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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堂外的错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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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eetanol

八月下旬的青岛,正是游人往来不息的地方。

我住的地方离教堂很近。在连续几天的阴雨天气里,我度过了旅行的大半时光后,天竟在下午放了晴。很无奈,我不能把玩过的景点再逛一遍。

终于,我想起了由于近而被我忽视的教堂。出了宾馆,就慢悠悠地走在教堂西面的街上。此时是下午5点左右,有些泛红的阳光伴着微微海风,散在德国风格的小碎石板路上,平平仄仄得像是记忆深处的童谣。

朴素的德式教堂建在小坡的的顶端,整个小山都被浓浓的欧式风格所浸染。我沿着西面的坡向上走,便可以看到那教堂。欧洲教堂那种双尖顶的门楼是有的,可是并没有那种夸张的笔直朝天的感觉。淡淡褐黄的外墙、整齐的红色小瓦,还有些可爱而又不失稳重的彩琉璃窗,都可以远远地望见。我摘下遮阳用的帽子,阳光显得格外柔和。

坡的左侧都是咖啡厅。它们或用蓝色作为粉刷主色,或以海边特有的植物作为盆景。总之在德国风情之外还透出一股海滨城市特有的情调。右侧是一家百货商场的侧墙,也是依山而建,没有熙熙攘攘的声音。总感觉这种地方就是为了那种终生难忘的邂逅而存在的。就像少女漫画里常见的那样。

我走完了坡路,到达顶部的广场。

教堂的对侧是另外几个欧式建筑,一排学生坐在台阶上支着画板写生。偶尔有鸽子落在阶前的广场中央,扑棱棱的翅膀带起些许阳光。目光随着鸽子移动着,一闪一闪的。影像一连串疾驰而去,我的眼睛却定住了。

那是一个少女,十五六岁光景。

意识像触了电一样。我可以肯定,那是典型的札幌襟,jk服的一种。黝黑的齐肩发扎成双马尾,在阳光下微微泛着的色彩,划出一道雀跃的弧。她的肤色并不白,是晒过的很健康的样子。脸蛋的轮廓,正是记忆中邻家女孩的模样。那双腿纤细而匀称。洁白的裙摆随海边的风微微浮动,让人看入了迷。

我羞愧得垂下了眼睛,瞥见了那双黑色的鞋子。很可爱的学生皮鞋,圆头的黑色鞋子,完完全全的水手服的标配。惊讶之余,又瞥到她的脸颊,目光在空中对视了一瞬,随即又错开、分离。眼睛很漂亮,想不出词来描述……

她在教堂前与同伴嬉闹着,我把头扭向一边,毕竟盯着别人看也是不礼貌。于是我就端详起那教堂,琉璃窗在夕阳下不知折射出什么颜色的光。再回过神来,那少女已然不见……

顺着来时的坡路回去,阳光依然温和,看了看手表,5点10分。 我想着,这,便是错过吧……